第8章(第2頁)

醫生當天就下了病危通知書,說急需手術,但所需要的手術費極其驚人。

陳易之一天打四份工,把自己當成陀螺不停的轉。

蕭凝兒卻在一場應酬時把他灌醉,對他實施了侵犯。

說到這陳易之眼眶忍不住泛紅,嘴唇被咬的發白,【說實話我不是個堅強的人,在經過那次之後也想過去舉報蕭凝兒,和她拼個魚死網破。】

【但當時她在律師界的名聲極大,沒有證據冒然出手反而會失去在港城頂級律所實習的機會,還會失去這一項經濟來源。】

到底還是向生活妥協。

問蕭凝兒要了一大筆錢做補償。

但要這筆錢何其艱難,不得已成了蕭凝兒的地下情人。

他奶奶的命保住了,生活也跟着漸漸有了希望。

陳易之從包裡把盛放着我奶奶佛牌的木盒拿出遞給了我。

【很抱歉插足了你們的婚姻,給你造成了莫大的傷害,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你恨我怪我都是應該的,我知道這樣很沒有羞恥心,但在這個世界上我就隻有奶奶這一個親人了,我做不到放棄她。】

他彎腰舉着木盒,見我不收以為我嫌棄這個盒子他碰過,連忙解釋道。

【我也知道這個東西貴重,蕭凝兒送給我後除了那天在酒吧戴過那一次,再也沒有打開過!】

他鄭重而誠懇的朝我九十度鞠躬道歉,卷翹的發梢滑過他白皙的脖頸。

看到如今的他,恍然間我好像看到了曾經剛踏出校門,立志要賺大錢給奶奶好的生活的自己。

我們何其不同卻又何其的相似。

是這份與我相似的身世我憐憫他也好,或者是我如今迫切需要他手上扳倒蕭凝兒的證據也罷。

我站起身走向他,伸出了我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