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陷入詭異的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章老夫人歎了口氣,“原本還想着留着再住一段時間,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外人看來,章家風光無限,有大靠山,隻有管家的人知道維持這風光有多難。
現如今,早已入不敷出。
若再沒有大的進項,加重恐怕就要揭不開鍋了。
老夫人目光威嚴,“現如今隻能用這個辦法。”
夜深人靜,在許多人進入夢鄉時,老夫人獨自一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而是院子,正是小江騁母親未出閣時住的地方。
那時候,家中拮據的很,所以隻是一個小院子。
但老夫人外表對女兒的思念,這些年來無論家裡面的人多麼擁擠,都沒有讓人住進這個院子。
察覺到外面有腳步聲,老夫人低垂着眸子坐在院子裡面看着那棵大樹,深情悲涼,“我可憐的女兒呀,年紀輕輕就走了,可恨當年那個毒婦竟然害死了。”
“你可知道我個老太太活在這世上有多難,每天晚上難以入眠,一閉眼就會想起你,我可憐那外孫子,明裡暗裡的被那個壞女人欺負,你可要在地下保護那孩子嗚嗚”
悲切的哭聲在黑夜中回蕩。
不遠處,小江騁頓住腳步,悄悄的從門外探出腦袋。
看到黑夜中老夫人拿悲涼的樣子,眼眶微熱。
每次來外祖家住,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月圓之夜就會來這個院子坐坐。
雖然,對那個母親未曾謀面,但是,在外祖母等人口中,早已得知了母親的愛。
當年,大夫是問過保大保小的。
父親原本想着一定要保護妻子,可是母親卻用生命生了自己。
所以即便未曾謀面,一點記憶也沒有,但每次來到這個院子的時候,就好像是有母親在抱着自己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