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詫異的擡頭一看,隻見陸雲州虛弱蒼白的臉龐變得鮮紅欲滴。
“可以拿走了麼。”
陸雲州冷着臉縮回手,指了指身上的銀針。
“什麼拿走,先問問糖糖再說!”江婉秋笑眯眯的朝沈棠看過來,态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糖糖,阿姨謝謝你救了雲州!就一根針好像有點少哈,阿姨見中醫施針都是紮不少的,要不阿姨讓人送一包過來?你繼續?”
陸雲州:“?”
一包?
這是要把他紮成刺猬?
“針刺中府穴隻是暫時讓州州不那麼難受而已,想要治本還得需要一些時間。”沈棠說着,關切的看了眼陸雲州。
陸雲州聽到州州二字,耳尖一下子紅了。
她怎麼能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喊出這麼親密的稱呼?
他從小體弱多病的原因,幾乎除了自家人,也就隻有醫生護士這樣接觸過他。
她,是第一個主動接觸他,并且不嫌棄他的人
但他知道自己身體情況,無論和誰結婚,都是害了對方。
陸雲州想到這,眉梢的冷意更寒了幾分。
“看來糖糖和陸少爺真的很有緣分呢!”周雅琴笑得合不攏嘴。
沈青山連忙趁熱打鐵道:“我家糖糖就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她以後一定會照顧好陸少爺的!”
陸建軍拿出婚書放在桌上,滿意的點頭:“隻要能為了雲州好,我陸家絕不會虧待你女兒。”
“爸,我不要——”
“我拒絕。”
陸雲州剛開口就被沈棠的話打斷了。
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沈青山瞪圓眼睛:“糖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是呀糖糖!”周雅琴生怕她反悔,“你和陸少爺的婚約早就定下的,在家的時候媽媽就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呀,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嘛?”
沈棠看都不看沈家夫妻倆,隻是對陸建軍說道:“陸先生,我們單獨談一談吧。”
陸建軍微微眯眼,想到兒子的身體情況不能再拖下去了,便爽快點頭。
“行,你跟我來。”
沈棠剛要出去,就被沈青山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