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敢問二位想如何考校?”蘇子衿生無可戀的擡起頭。
她的個子要比二人矮,身形纖細,加上膚白貌美,看起來頗為惹人憐惜。
周逸之被她的目光掃到,心底不由有些心虛,鬼使神差的解釋道,“蘇編撰,可不關我的事啊。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進一甲,全憑臉。”
“不思進取!”東廣陵聞言撇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蘇子衿的身上,“據聞蘇編撰家貧。科考已是不易。想來君子六藝,必然不甚精通。在下也不是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蘇編撰便賦詩一首,借我等觀摩觀摩如何?”
蘇子衿聽出東廣陵話裡的意思了。
不就是說她是窮鬼,空有狀元的名頭,啥啥都不會。順便再标榜一下他東廣陵是個君子,要想給她難堪,有的是辦法。但是他大人有大量,不屑跟她計較。她也不要覺得,他東廣陵不如她。
呵呵。
原主最讨厭别人說她家貧,若是聽到這些話,必然怒了。
蘇子衿卻裝作沒聽懂,點點頭,“如今春日正好,既然賦詩,不如以春為題如何?”
原主是有真才實學的,平日裡也有一些詩作,幸好她昨日翻看了,如今倒是能吟幾首。
沒等東廣陵回話,周逸之便搶言道:
“春日的題目太過平泛,配不得蘇編撰!我聽說蘇編撰有一年少時慕艾的女子,蘇編撰對表妹情深意笃,為此推拒了不少親事呢?不如今日蘇編撰便為意中人賦詩一首如何?”
還說不關你的事兒!
分明就是個攪屎棍!
蘇子衿的目光幽幽地瞟了周逸之一眼。
所謂年少慕艾的女子,隻是原主拒婚的借口罷了。
原主一心向學,從不曾有過半分的情愛之念,可沒有情詩給她用!
接收到蘇子衿目光的周逸之,不覺心下一驚。
莫非傳言是真的?
蘇子衿不近女色,所謂的心儀的女子,隻是杜撰出來的,實際上蘇子衿好男風?
周逸之摸了摸自己的臉,默默地離遠了些。
此時翰林院的人,陸陸續續都到了。聽到了幾人的對話,老老少少站在一邊看熱鬧,聞言,不由交頭接耳起來。
“賦詩乃是真情實感而發,蘇編撰隻是未及弱冠的毛頭小子,如何寫得男女情思?”
“那可不一定,沒聽說蘇編撰有情深意笃的女子麼?”
“以我之見,未必是女子。”
“你是說”
“坊間有傳,蘇編撰小三元之時,曾救過一名舞姬,舞姬要以身相許,卻被拒了!”
“我還聽說,蘇編撰未進功名時,與其師形影不離。”
“嵇清疏”
“怪不得!”
聽着周圍的話題越跑越偏,蘇子衿額頭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