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被罷官了。”
如周逸之這種世家,自然不比她,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世家雖資源豐厚,卻也有着各種掣肘。
“那能一樣?你還能四處溜達呢!話說,我還以為我不去尋蘇兄,蘇兄便會把我忘了呢。”
聽他改了稱呼,蘇子衿也改了稱呼,“周兄說笑了。我怎是那般人。”
“哎。我原本打算過幾日,跟陛下申請出京,避一避風頭的。哪裡知道那些宗室的人,這麼快就查到了我身上。”
“怕什麼,反正他們也動不得你,就算想撒氣,也會沖我來。”
“可我父親不好糊弄啊。自從爺爺去世之後,父親做事,越發謹小慎微了。如今得罪了宗室,可不要狠狠罰我?”
周家之榮,在于周老爺子曾是皇帝的太子太傅,其餘子弟都無甚出彩。
如今最大的靠山沒了,也怪不得要小心翼翼。
“左右不過禁足幾日的事情,你安分些,過幾日便能出來了。”蘇子衿安慰了他幾句,然後道:“能否借我一些銀子?”
周逸之一臉的不可思議,“我都這樣了。你還忍心朝我借銀子?”
“你隻說借不借吧?”
“要多少?”周逸之頹廢地悶了一口酒。
“五千兩!”
周逸之一口酒噴出,“你瞧我,可能當得五千兩?”
“那你能拿出多少?”
“兩千兩!”周逸之伸出兩根手指。
“三千兩!到時送你個好東西,準保你不會後悔!”
建窯用不着這麼多錢,但是多了總比少了強。日後還要買材料,也是一筆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