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快去管管你家少爺。”他沒辦法,找到了清風。扯着清風的袖子就走。
清風雖然高挑精瘦,卻是皇家專門訓練出來的死士,力道自然不容小觑。他一甩手,便将陳丘甩了一個哴嗆。
“别動手動腳的。少爺如何,豈是我一個下人能管得了的?”
陳丘知道自己不是清風的對手,便也不敢再硬來,但還是勸道:
“可,若是這般下去。蘇大人怕是不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如今隻是飲酒作樂,隻怕越陷越深。”
清風也知道陳丘說得不假,但蘇子衿來時曾與他說過,沒有命令,其餘一切不許過問。即使他覺得蘇子衿現在這樣确實不太好,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無法忤逆主家。
何況,他好不容易從死士變成了下人,可不想因為不聽話,被主家厭棄。清風經過一番心理掙紮,最後還是道,“你回去找陸大人過來。”
“那你看着你家少爺,千萬别讓他做出什麼其他的。”陳丘囑咐了一聲,自己出了畫舫。
他一離開,東廣先民便知道了。他的笑容加深了幾分,揮了揮手,舞姬兩邊分開,從中走出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她身姿纖細,似乎能夠迎風而起,玉容花俏半遮半掩,衣衫晃動間,便有媚骨天成,蘇子衿都看呆了!
若論容貌這女子與賢妃不相上下,可惑人的姿态,卻是連她一個女子見了,都不由得心神蕩漾。
“小女子若水,見過欽差大人。”嬌媚的嗓音讓蘇子衿的心都跟着酥了,她一伸手便将女子攬到了身側。
東廣先民見此微微一笑,心底不由升出幾分自得。
沒有哪個男子,能夠從江南地界全身而退!
京都那邊還叫他好生防範,實在是有些過于擔心了!
這花魁一出,京城來的黃毛小子便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扶欽差大人回房休息?”李同見此,适時說道。
若水害羞似的點了點頭,拉起蘇子衿往樓上去,蘇子衿也不反抗,晃晃悠悠地跟着走了。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是被美色所迷。
李同堆着笑湊到東廣先民的身前,“大人好算計,今夜過後,這小子即便明白過來,也有了把柄在大人手中!”
“呵,明白?”東廣先民嗤笑一聲,“我東廣家花費了大力氣培養的嬌嬌,兼具揚州瘦馬的嬌軟和大同婆姨的三重門戶。凡是男人,隻要沾上了,就保管出不來。”
“大人說得是。”李同賠笑着,望向蘇子衿的背影,眸色複雜。
東廣家二爺東廣先樂這時候也到了東廣先民的身邊,眼中劃過不舍,“真是便宜了那小子。那滋味二爺我還沒嘗夠呢。”
“一個女人而已。隻要把這小子穩住,别叫他搗亂,等他走了,要什麼女人沒有!”東廣先民面色冷然的訓斥道。
東廣先樂動了動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終究沒敢說出口。
東廣先憂卻是嗤笑一聲,“不務正業!”
“三弟莫不是嫉妒?”東廣先樂冷哼一聲。
“行了。都少說兩句。”東廣先民打斷了兩人的話,又道:
“你們也不要掉以輕心,還有陸飛那小子呢。另外叫人将陳丘攔在半路,莫讓他把陸飛找來壞了事。日後若鬧起來,你們便說欽差大人喝醉了。拉着花魁就進了房,我等攔都沒攔住。可曉得了?”
“是。”衆人齊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