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廣光身子一抖,“華子,我知你最衷心。你替我想想,該如何是好?”
華子的笑容深了些許,卻沒有多說,“少爺,我一個奴才,哪裡想得這般大的事兒。隻是提醒少爺一句罷了。”
這邊蘇子衿送走了東廣先民,若水端着茶盞,放到了蘇子衿的面前,“大人,要尋貌美女子做甚?若是大人有用,奴家倒是有幾個小姐妹,還算可靠。”
經過幾日的相處,她發現蘇子衿性子好,極好相處,雖然始終不肯碰她,但平日說話,倒也是越發随意了起來。
“不必。本官那些話,隻是說給他聽的。”蘇子衿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道:“替本官研磨。”
“大人要寫字?”
若水興趣盎然行到了案邊研磨起來,“聽說大人乃是狀元郎,定然是寫得一手好字吧?”
蘇子衿:呵呵
“不是我寫,是你寫!讓本官瞧瞧你的字如何?”
若水聞言微微一笑,“那大人便指點奴家一番。”
她性子聰慧,自小便被教導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是不怯的,磨好了墨,便提筆在紙上落下一行小字。
“自恨羅衣掩詩句,舉頭空羨榜中名。”
字迹猶如行雲流水,婉約當中不乏灑脫,自有一番風骨。寫得是魚玄機的詩,詩中盡是女子不能科考入仕的悲憤。
“字是好字,詩卻有些悲觀了。人活一世,建功立業并非隻有科舉一路。”
若水垂下眸子,“如何建功立業,也輪不到奴家一個妓子。”
“待此事結束,本官便請奏聖上,還你良籍。”蘇子衿道。
“陸大人已承諾過奴家了。”若水癡癡一笑,“不過,奴家還想同大人讨要一物。”
“哦?本官兩袖清風,有何物是若水姑娘看得上的?”蘇子衿好奇地道。
“想請大人為奴家寫一首相思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