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畫像的兩人之一,自認為蘇子衿已經是自己大舅哥了,不忍看到冷場,便出來說道。
“大人,水患之事,困擾了江南百餘年,我等早已探讨了許多次。卻盡皆束手無策,前人提出的種種設想,也都已實踐,皆不能有效治水。大人不如換個命題考校我等。”另一個畫像的,自認為在蘇子衿這裡挂上了名号,也出來說話。
有他們二人帶頭,其他學子也紛紛應是。
“是啊,大人,換一個命題考校我等,我等定知無不言!”
“便是那胡亂橫行的東廣世家,今日大人在此,我也敢說得。隻是治水之事,确實強人所難!”
二樓的雅間裡,東廣家三人聽着下面鬧鬧哄哄地聲音,哈哈大笑。
“蘇小兒異想天開!這下傻眼了吧!”
“哈哈,若是開個文會,便能籌得治水的法子,這流傳千古的美名,難道我東廣家不會做?要輪到他一個外來的?!”
“小娃子嘛。總是要有夢想!碰了壁就知道回家找娘親了!”
“不知此事傳入京都,當今會被氣成什麼樣子。”
“也未必,沒看那些書生嚷嚷着要換個命題嗎?我若是蘇小兒,就趕緊借坡下驢,換個民生類的命題,集衆家之所長,整理一番,也好回去跟聖上交差!”
“彈劾蘇小兒的奏本恐怕要把金銮殿都給埋了,蘇小兒未必有交差的機會!”
“哈哈哈”隔壁坐着江南其他官員的雅間,也都是大緻如此。
面前學子們的勸阻,蘇子衿卻屹然不動。
因為東廣光的搗亂,導緻文鬥草草就結束了,模型還沒有被運過來,蘇子衿知道現在不是讓柯懷玉上台的時機,即使柯懷玉已經急得團團轉了,蘇子衿的目光始終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敢擅自主張,隻能頻頻朝外面張望。
“大家騷安毋躁,沒有法子,我們可以想法子嘛。有困難,我們就解決困難嘛!”
二樓聽到蘇子衿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頓時又是一陣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