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關竅,他堆起笑,“回禀欽差大人,下官本就是左鎮撫司的一員,自是一切以陛下為先。”
蘇子衿笑了。
“你知道本官想要什麼!”
“是。這些年本官收集到的東廣家的罪證。都在書房的左側第三層格子的花盤裡面,大人派人一尋便是。”
蘇子衿使個了眼色,禦林軍立刻去翻了。果然在書房找到了一包東西。
蘇子衿大概看了看,這些罪證,居然還包括東廣先憂藏匿十萬兵馬的地點,竟然也寫得一清二楚。
看來這李同的按察使司,并沒有表面看着這麼沒用。
李同交上證據之後,堆起笑意:“下官雖是表面上與東廣家虛以委蛇,但心裡一直都是向着陛下的。隻等着陛下有朝一日,用上了臣,臣留着這殘軀,以效犬馬之勞!”
蘇子衿看了看陸飛,這人不怎麼可靠,這些年也沒少為虎作伥,可他也算是陸飛的人。
怎麼處置,還是要看陸飛的意思。
陸飛冷篾了李按察使一眼,“東廣先憂的府上,沒找到江南衛都指揮信印。你可知在何處?”
李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陸大人可否保下本官一命?”
陸飛眸子寒光一閃,“你在跟錦衣衛談條件?”
李同身子一抖,趕緊說道:“因着東廣三爺的夫人年少時曾與東廣二爺有過一段情。故而東廣三爺十分防備自己的夫人,從不将信印帶回府上。大人可去營地大帳内一探。”
陸飛聽完,望向蘇子衿,蘇子衿擺擺手,示意讓人将李同帶走。
待房間内隻剩下他和陸飛二人時,蘇子衿低頭湊近陸飛,“禦林軍你全部帶走。拿到信印之後,便連夜趕去莽山,務必在天亮之前,将江南所有兵馬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