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終是心大了!根爛了,再枝繁葉茂也注定是要倒塌的!
蘇子衿一連跑了一個多月,不過這次不用她親自動手了,她隻要坐在一邊當吉祥物便可。抄完了,再收下下面人的孝敬,就算是完成了工作。
不過也沒能清閑下來,江南一幹官員基本都是東廣家的族人,不是姓東廣家,也是和東廣家有所牽連的,雖然皇帝為了穩定朝綱,放過了一部分的官員,但還是有三分之二的官吏被罷免。
蘇子衿不得不身兼數職,處理一些緊急政務,每天忙地焦頭爛額。
于是,為了方便,下面的人就将蘇子衿的抄家列表做了出來,貼在了衙門門口,需要找她辦事的,便按照時間地點,去當日要抄家的府上找人。
這也方便了許多百姓,圍在大門口,等着看蘇子衿長什麼樣子。
這種日子,持續到前來上任的官吏陸續到崗,蘇子衿也總算是清閑了下來。
清閑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補覺。
這一個多月,她沒有一日睡眠超過兩個時辰的。蘇子衿覺得她都瘦了一大圈。
昏昏沉沉得睡了三日,蘇子衿才補足了精神。
腦子清晰了,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東廣先樂藏匿的糧草,始終沒有發現。
東廣先樂府邸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就連他們宗族的祠堂都掘地三尺了。大牢裡的東廣先樂本人聽說被折磨得隻剩下一口氣了,依舊不肯說出糧草的下落。
京中勢力複雜,若等東廣先憂被押上京,估計就晚了。
東廣先樂在大牢裡磋磨了一個多月,蘇子衿初一見到,都差點沒認出來。
東廣先樂翻了翻眼皮子,倒是先開了口,“沒想到啊,終日大雁,卻被雁啄了眼。”
“東廣大人,當真覺得是被雁啄了眼?”蘇子衿語氣平淡問道。
東廣先樂微微一滞。
“哈哈哈”他聲音凄苦長笑一聲,“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早就與大哥說過的!我早就說過的!他們楚家沒有好東西!”
“東廣大人,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何時?助陛下登基的人,不止有你們東廣家,為何偏偏是東廣家被滅門。東廣大人難道就不會扪心自問嗎?”
"大長公主呢?那可是他的親姑姑!若沒有大長公主護他周全,他早被弄死了!養不熟的狼崽子!狼崽子!蘇子衿你不要得意,遲早有一日,你也不會有好下場!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蘇子衿暗暗搖頭,果然,她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她靜靜聽着東廣先樂罵她,等他罵夠了,蘇子衿才再次開口,“東廣大人,我想知道那批糧草在哪?”
“想知道?老子告訴你個屁!做你的春秋大夢!”東廣先樂毫不猶豫地罵道。
“東廣大人是想用那批糧草保下誰?與其與虎謀皮,不如與蘇某交易!我想京中,目前也沒有比蘇某更合适的人選了。至少蘇某不會食言而肥。不是嗎?”蘇子衿也不動怒,語氣淡淡地道。
她都把他們搞滅門了,還不能讓人罵罵了?
蘇子衿表示她很大度!
“你?”東廣先樂聞言沉默了良久,蘇子衿也不急,就在一旁等着。
“聽說你給若水那個賤婦贖身了?”東廣先樂突然問道。
“嗯,還拜了把子。還有你的小妾李蝶兒,本官也請立聖旨,給她立了貞潔碑。”
蘇子衿說起李蝶兒,東廣先樂眼中劃過一抹恨意,又開始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