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蘇子衿早晨上朝,下了朝去紫微殿偏殿打盹,同僚們排擠她,不讓她進去伴駕,皇帝也沒有主動召見過她。
她便也樂得清閑了,中午回翰林院吃飯,吃了飯回去史館。
她去江南之時,史館被胡老翻新了,牆壁經過重新粉刷,綠油油的一片。又有幾個人調過來修史了。
由于史館的兩個人都升遷了,現在的史館可是風水寶地。過來的幾人都是經過競争才上崗的。
不過一直都給蘇子衿留了一個單獨的隔間。每次她吃了午飯回來,就能在隔間午休。下午看看書,練練字。寫過的紙,統一燒掉,倒也是也能夠掩人耳目。
偶爾有翰林院的同僚,找她聊聊天,講講時政,談談詩詞,她也不推辭。
皇帝對東廣家一族的處置下達不久,蘇子衿便收到了江南的來信。
若水如今在江南開設了一家鏽坊,雖然因着她的身份生意不算好,卻也過得去。有着蘇子衿的這份關系和禦賜的匾額,倒是沒人敢找麻煩,生活越發滋潤了。
這次信裡寫,東廣家死了好多人,整條松江的水都被染紅了。
她覺着害怕,建議蘇子衿去江南做個地方官,也好安穩餘生。
蘇子衿笑了笑,寫了回信。
信中讓若水不用擔心她,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并且跟她說了,自己的好友周逸之即将去江南赴任,若是有什麼困難,可去尋他。
柯懷玉的信中也提到了松江血紅之事,不過言辭之間,倒是有大快人心的之感。
還說這幾年江南被東廣家把持着,衆多有才之士不得出頭,新任的江南布政使和學政聯名重新開了府試。
他已經通過了府試,還得了府案首,現在已經是禀生了,不日便準備上京拜師了!
蘇子衿給他回信,恭喜了一番,讓他到京城再聚。
寫好信件之後,他叫來翰林院的孔目讓他幫他把信送去驿站,剛回到自己的隔間,安宏圖便尋過來了。
安宏圖最近經常來尋她探讨詩詞,兩人的關系還算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