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東廣陵是東廣齊的嫡子,早應該被砍頭了才對!
這消息也把蘇子衿驚到了,“當真?”她問。
“行刑那一日,我正好在京郊。見到兩隊黑衣人在交戰。其中便有東廣陵!”
“你沒認錯?”
“追殺他的那隊黑衣人還是我讓護衛出手幫他攔下的,豈會認錯?!”
“那東廣陵現如今在哪兒?”
“不知!被那些黑衣人帶着跑了!”
“此事陛下可知?”
“知道。蘇兄可知,我為何要幫東廣陵?”
蘇子衿沒有回答,周逸之也沒指望着她回答,隻是又自顧自地道:“因為我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東廣陵雖然是東廣家人,但亦是寒窗苦讀出來的真才實學,卻受家族所累”
周逸之頓了頓又道:
“蘇兄,你知不知道?我羨慕你!又嫉妒你!我和東廣陵一樣!但是他不敢承認!我敢承認!”
“你要錢沒錢,要權沒權,要家世沒家世。卻好運地能夠得到嵇清疏的認可!受到他的傾心栽培!否則!你家連本書都買不起,又如何能六元及第?如何能夠走到聖上面前依然孑然一身,幹幹淨淨!?”
“能夠登上金銮殿的青年才俊!或是受一方托舉,或是受幾方托舉!但你不一樣,我初次見到你,我便知道,陛下必然喜歡你!因為這滿堂文武,隻有你蘇子衿,是屬于陛下一個人的!沒有脫不開的家族!沒有卸不掉的恩情!”
蘇子衿認可這話,可又不認可。
陛下想用他,是陛下給她的機會。
若她抓不住,同樣是無用的。
否則這天下那麼多讀書人,又為何會郁郁不得志?
但她知道周逸之心裡難受,便不願與他計較,隻是半開玩笑地道:
“如今,我不也坐起了冷闆凳?”
“不!你隻是暫時的!”周逸之信誓旦旦地道。
蘇子衿卻覺得奇怪了,“周兄為何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