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你可否同我講講,你是因着什麼把陛下氣着了?”周逸之笑夠了,便又問道。
若是之前的周逸之,這句話早就問出來了。
現在借着酒勁才敢問,恐怕是擔心蘇子衿會以為他想刺探情報。
左右也不是什麼大事,蘇子衿倒也沒隐瞞。
“因着我說女子亦不輸男兒。”蘇子衿将她和皇帝的對話大概複述了一遍,不過隐去了皇帝暴怒失控的事兒。
“陛下沒砍你就算運氣好了!不過也不怪陛下。”周逸之歎息着道:
“先皇久窩床榻,陛下年齡尚幼之時,朝政便把持在了先太後和外戚手中。先太後有意效仿武後稱帝,還将陛下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對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非打即罵,甚至連先太後身邊得寵的太監,都能欺辱陛下。故而陛下對女子幹政極為反感。”
蘇子衿沉默了!
皇帝兒時不幸,她表示同情,但卻不是怒火轉移的借口。
對于此事,蘇子衿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她淡淡地轉移話題道:“我給你拿個眼鏡的圖紙。眼鏡做出來,也該好賣。”
想要考取功名,基本人人都要秉燭夜讀,故而近視眼特别多。若眼鏡能夠被官方普及,也是一件利國利民之事。
“等下。”蘇子衿想走,卻被周逸之一把拽住,“我記得,你還欠我三千兩的銀子呢。”
蘇子衿神色一滞,“你現在家大業大的,還差我那三千兩銀子?”
“銀子倒是不差,但我記得你當時說,我借你銀子。你會送我一個好東西!”
蘇子衿有些無語,“連玻璃坊都送你了,你還想要啥?我當時管你借銀子,也是為了研制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