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這次是光明正大從正門進來的,蘇子衿在客堂見到陸飛時,陸飛穿着筆挺飛魚服,腰間挎着長刀,看起來英武不凡。
“蘇大人,陛下口谕,命蘇大人為欽差,即刻随錦衣衛前去捉拿楊秀。”蘇子衿一進客堂,陸飛便道。
“臣接旨。”蘇子衿雙膝跪地。
“蘇大人快快請起。”陸飛托扶起蘇子衿,“陸某已經讓錦衣衛将楊府圍了,蘇大人可先去換身衣裳,陸某去外面等待蘇大人。”
“多謝陸大人。”
由于今日沒有上值,她穿得是便服,确實不方便,送出去陸飛,蘇子衿回房穿上朝服,坐上陸飛的馬車到了楊相府上。
楊相是寒門,全靠老丈人上位,家中人口也不多,即使貴為丞相,府邸也不大,其内裝飾大多以清雅精巧為主。一如他在朝中的風評。
蘇子衿和陸飛帶人闖進去時,楊相正在書房寫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八個大字寫得铿锵有力。
“蘇大人可想知道是何意?”
“楊大人可願告知下官?”蘇子衿問道。
楊秀擡腳将書案邊的銅盆踹翻在地,“蘇大人神通廣大,若能複原這堆灰燼,自然是知曉的。”
蘇子衿笑了笑,“看來蘇某無緣知曉了呢,就是不知楊大人為何一絲後路不留?”
楊秀冷哼一聲,“老夫早已沒了後路!與其向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搖尾乞憐。不如在九泉之下看那小兔崽子如何斷送祖宗基業!”
“蘇大人何必與他廢話?蘇大人想知曉什麼,将他押入诏獄,陸某替蘇大人撬開他的嘴便是。”陸飛上前道。
“陸狗,你如此對他人搖尾巴,那小兔崽子可知曉?”楊秀沒了顧忌,嘴巴越發毒舌,“你的父母宗族便是那小兔崽子的父親所殺,你竟然置血海深仇于不顧,甘願給殺父仇人的兒子當狗!!真是可笑!我呸!”
“你住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陸某對先帝從不曾有怨言!怨,隻是怨你們這些栽贓陷害的奸佞小人!”
“哈哈哈陸大人口中這些奸佞小人之中可是包括了我那位老友,文照。如今文照投靠了小兔崽子,你敢報仇嗎?敢嗎?”
看着楊秀瘋狂地大笑,陸飛雙目通紅,“大人,給我拿下!等下了诏獄,我倒要看看楊大人的嘴,還會不會”
“噗呲!”錦衣衛剛要上前,楊秀的口中猛然噴出血霧,整個人也哐當倒了下去。
“大人!他服毒了!”上前查看的錦衣衛說道。
“去叫禦醫!務必将他救活!”
陸飛一聲命令,那錦衣衛轉身跑走。蘇子衿看到楊秀眼中劃過一抹譏諷。
“陸大人許是來不及了,他方才是故意在拖延時間,等待毒發。”
蘇子衿話音剛落,楊秀猛地劇烈抽搐起來,不過片刻,便沒了氣息。
陸飛看了一眼蘇子衿。
“無妨。楊秀謀劃想必定在陛下計算之中,否則陛下豈能容他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