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記得我們每一個紀念日。
會放下工作陪我滿世界采風。
會在我寫不出曲子的時候安靜地陪着我。
會在我累了的時候,給我按摩。
她把寰亞傳媒的股份,轉了一半到我的名下。
她說:“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我問她:“你就不怕我哪天卷了你的錢跑路?”
她笑着捏了捏我的臉:“那我就再去賺,賺到你跑不動為止。”
一年後,我們有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
齊若薇徹底淪為了女兒奴和兒子奴,每天圍着兩個小家夥團團轉,商界女強人的架子蕩然無存。
我偶爾會從新聞上看到林疏月的消息。
她出獄了,但早已被這個圈子徹底抛棄。
沒有人敢用她,也沒有人記得她。
聽說她後來去了一個小城市,在一個婚慶公司當司儀,勉強度日。
有一次,我和齊若薇帶着孩子去那個城市旅遊,車子無意中路過一個正在舉行婚禮的酒店。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台上,穿着廉價的禮服,拿着話筒,說着千篇一律的祝福語。
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擡起頭,朝我這邊望了過來。
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她愣住了,手裡的稿子掉在地上。
齊若薇放緩了車速。
“要去看看嗎?”
後座傳來孩子們清脆的笑鬧聲,他們正在分食一塊蛋糕。
那是屬于我的,嶄新又溫暖的世界。
我搖了搖頭。
“不必了,路過了而已。”
車子重新提速,彙入車流。
可不過五分鐘,我卻改變了主意。
“停車。”
齊若薇把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她解開安全帶,看着我。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