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都會提前用自己的血做出藥丸,讓雲燕交給蕭執服用。
對此,蕭執沒有多話。他似乎也在忙着事情,從那日之後,蘇瓷就沒再看見過他。
其實不回房,不止是因為那天的遭賊,蘇瓷隻是借機将這件事當成一個借口。
在她宿在地下室的幾日裡,她都在悄悄研究蕭執給她的每月解藥。
如今,不僅昙光盞的修複即将完工,她的解藥和計劃也在暗地進行。
蘇瓷望着窯爐裡燃燒的火焰,眼眸倒映着火光,她笑了笑。
昙光盞出窯的那日,距離甯王給出的一個月期限,僅剩一日。
皎潔的月光照射在昙光盞盞身上,盞面的重瓣昙花忽地慢慢綻盛,月華似縷鲛紗,在花瓣間纏繞。
眼前的一幕像是出現了幻覺一般。
光華在其釉面上如水般流動,昙光盞修複如初。
甯王捧着昙光盞,欣喜若狂,哈哈大笑一連說了幾聲好。
“好!好!”他手指摩挲着盞面上的昙花,對旁邊的侍從吩咐道,“蘇側妃修盞有功,有賞!”
蘇瓷擡手行禮:“謝王爺。”
她睨了眼甯王撫摸昙光盞的手,嘴角悄然勾出一抹冷笑。
回到院中,蘇瓷朝蕭執說道:“昙光盞已修複完好,世子身上的蠱粉也如約壓制,還請世子履約。”
幾日未見,蕭執眉眼間的病氣少了幾分,執扇輕搖間,愈發像一名翩翩貴公子。
面冠如玉,溫潤清俊。
蕭執聞言,嗤笑道:“不對吧,按照約定,不是要替我将體内的蠱粉全部清除?”
面似菩薩,心如惡鬼。
蘇瓷覺得這句話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