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吹熄了蠟燭,走到床邊,和衣躺在了床鋪最外側,背對着裡面,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身後的床鋪也陷下了一塊。
蕭執躺在了她的身側。
蘇瓷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她渾身僵硬,努力讓自己忽視身後的存在,強迫自己入睡。
可她身後的蕭執,卻遠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
他的腦海裡,反複閃現着方才蘇瓷站在燭光下的樣子。
那濕漉漉的發絲,泛着水光的肌膚,還有她因羞惱而泛紅的臉頰一幕幕,清晰無比。
他閉上眼,試圖将這些畫面驅散,可越是壓抑,那感覺就越是強烈。
身體裡升起一股陌生的燥熱,從小腹處蔓延開來,讓他口幹舌燥。
蕭執悄悄翻身,想離遠些,可床鋪就這麼大,又能離多遠?他甚至聞到她發間的清香。
蘇瓷因為白日裡耗費了心神,加上身體疲憊,漸漸地還是抵不住困意,呼吸變得綿長均勻。
而蕭執,卻毫無睡意。
那股燥熱感愈演愈烈,幾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猛地坐起身,動作很輕,沒有驚動熟睡的蘇瓷。
他在黑暗中靜坐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夜涼如水。
他走到院中,看到角落裡盛着水的大水缸。那是店家用來防火備用的。
蕭執沒有絲毫猶豫,舀起一瓢冰冷的井水,從頭頂澆了下來。
身體裡那股不受控制的火熱,總算被壓下去了一些。
一瓢不夠,他便又澆了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