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蘇瓷研制的瓷扇,蕭執的暈船之症便有所解。他們從青盧城出發,不到五日便到了禹鎮碼頭。
不過這短短五日,他們也接連遭遇了數次暗殺。
這些人全是死士,但凡不慎被蘇瓷他們所擒,皆咬破嘴裡藏着的毒藥,自盡身亡。若是提前卸掉他們的下颚,不出半日也毒發而死。
他們不僅嘴裡藏毒,前來行動時還服用了慢性毒藥,如果被捕,也不會透露出半點言語。
這般狠毒,想來是和田怡他們一樣,都來自于同一個人的命令。
因為蘇瓷說無葉花的采集研磨等需要一定的時間準備,所以蕭執事先便安排人在禹鎮找好了住所。
從碼頭到宅院,等一切都安頓好後,已是亥時初。
夏日悄然轉為秋,這幾日蘇瓷仗着體熱仍然穿得單薄,常常不肯披外衣,又是待在船上這種濕氣重的地方,不出意外的染上了風寒。
幸而她體質好,隻需服用幾貼藥水就能痊愈。
倒黴的是蕭執,他離不開蘇瓷在旁緩解噬瓷蠱粉,但他體弱,日夜與蘇瓷同處,恐不難被她傳染。于是,他便得跟着蘇瓷一起喝藥。
每日的亥時初便是他們服用風寒藥的時辰。
蘇瓷捧着碗,本來苦着臉皺眉看碗裡的藥,忽然餘光中瞥見對面的蕭執,和她一樣,面前也擺着一大碗藥水。
先前在船上,他們兩坐在同一側,各喝各的。
現下兩人面對面互喝藥的場景實在是太有喜感了,蘇瓷沒忍住,笑了一下。
剛出聲,對面的寒光就投來了。
蕭執咬牙冷冷道:“笑什麼?”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笑他,那她今晚就别想睡了。
蘇瓷收斂了點唇角的弧度,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想到隻需再喝幾日苦藥即可痊愈,就忍不住心情愉悅。”
蕭執揚唇笑道:“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