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絕對不能慌。
她擡起頭,迎上趙姨娘含笑的眼睛:“回姨娘的話,我家中隻是江南一帶的普通商戶,早已家道中落,父母也已過世,不足挂齒。”
這番話半真半假。
蘇家确實是江南望族,但早已被滿門流放,說家道中落、父母雙亡,也并無不妥。
趙姨娘眼波流轉,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被蕭執冷聲打斷了。
“父王若是沒有别的吩咐,兒子便先帶蘇瓷回去了。”
蕭執語氣裡有點不耐,“她一路勞頓,身子本就嬌弱,經不起折騰。”
說着,他竟直接上前一步,拉起蘇瓷的手腕,作勢就要離開。
這般無禮的舉動,讓趙姨娘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甯王蕭禮的眉頭也蹙了起來,但終究還是沒發作。
他擺了擺手:“罷了,都退下吧。”
“是。”蕭執連多餘的禮節都省了,拉着蘇瓷,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正廳。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趙姨娘才斂去臉上的笑容,柔若無骨地靠在甯王身上,輕輕為他捶着肩膀,狀似無意地歎了口氣。
“王爺,您别生世子的氣。他自幼身子不好,性子孤僻些也是難免的。”
甯王閉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孤僻?我看他是翅膀硬了,連本王都不放在眼裡了。”
“瞧您說的。”趙姨娘嬌嗔道,手上的力道放得更柔了些,
“世子心裡自然是敬重您的。隻是妾身隻是覺得,這位蘇氏,似乎有些來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