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準備跟甯王殿下您做什麼長久夫妻。”她低頭系着衣帶,烏黑的發絲垂下來,遮住了臉。
“我的目的,你是清楚的。等我拿到我想要的,咱們便各奔前程,一拍兩散。
你現在不如就去把那昭月郡主好生勸回來,也省得旁人說我善妒,霸占着你不放。”
“蘇瓷!”
蕭執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不再嬉皮笑臉,那雙深邃的眸子裡翻湧着她看不懂的濃烈情緒,有受傷,有憤怒,更多的,卻是害怕。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
蘇瓷疼得蹙眉。
他立刻又松了半分力道,卻依舊攥得很緊。
“我再說一遍,你聽清楚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鄭重得像是在許什麼天大的誓言,
“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夫人。以前是我不對,混賬,沒早些跟你交底,讓你擔驚受怕,受了這麼多委屈。”
話音未落,他從枕下摸出個東西,不由分說地拍進蘇瓷的手心。
是塊令牌。
玄鐵所制,入手冰涼,沉得吓人。
令牌通體漆黑,泛着幽暗的光,上面用陽刻的手法雕着繁複的山河雲海圖。
正中,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古篆——
“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