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給我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如何?一子抵一仇,很劃算。”
蘇瓷的臉“轟”的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她猛地轉過身,一把推開他那張放大的俊臉,拉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在裡面發出含糊不清的怒罵:“你做夢!滾!”
蕭執看着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的她,終于忍不住,胸膛震動,低低地傻笑起來。
笑聲愉悅,又滿足。
與此同時,皇貴妃的承乾宮裡,同樣在吃着甯王府的瓜。
殿内溫暖如春,地上鋪着厚厚的波斯地毯,鎏金的獸首香爐裡,吐出價值千金的龍涎香,青煙袅袅。
皇帝半躺在鋪着白狐皮的軟榻上,頭枕着皇貴妃溫軟豐腴的大腿,惬意地眯着眼,享受着美人剝好送到嘴邊的葡萄。
皇貴妃年近三十,正是風韻最佳的時候,一身石榴紅的宮裝襯得她膚白勝雪,眉眼間自帶一股慵懶的媚态。
她纖長的手指撚起一顆晶瑩的紫玉葡萄,靈巧地去了皮,送到皇帝嘴邊。
“陛下,臣妾今兒聽了個趣事。”她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都說甯王世子是個混不吝的瘋子,沒想到,還是個癡情種。為了一個沖喜的側妃,竟連新婚夜都不要了,還把昭月那丫頭氣得在宮裡就動了手。”
皇帝“嗯”了一聲,嚼着葡萄,眼皮都沒擡一下,顯然對這些後宅之事不感興趣。
“這個蕭執,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皇貴妃試探着說,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地為他按揉着太陽穴。
皇帝終于睜開眼,懶洋洋地揮了揮手,示意宮人都退下。
他拉過皇貴妃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哈哈一笑,
“一個被朕捏在手心裡的小瘋子罷了。他那瘋瘋癫癫的性格,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朕都慣了他多少年了。
由着他鬧吧,隻要他不碰不該碰的東西,朕就當養了條會咬人的狗,看着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