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位大人息怒。”錢德海一臉為難,“下官不是不肯開,實在是鑰匙不在我這兒啊。
糧倉的鑰匙,一向由州府、同知、駐軍三方共管,缺一把都打不開。如今城中大亂,
同知大人前幾日就不幸染了瘟病,去了駐軍的将軍又在城外剿匪未歸。下官下官也是有心無力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蕭執的臉色。
蕭執沒說話,隻是用杯蓋一下下撇着茶沫,發出清脆的磕碰聲。
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像敲在錢德海的心上。
“這麼說,”蕭執終于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城裡的災民,就隻能靠本王從京城帶來的那點糧食吊着命了?”
“王爺心善,菩薩心腸!”錢德海立刻順杆爬,“下官也在想辦法!已經在城中大戶間募捐了,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
蕭執放下茶杯,站起身。
“好。”他隻說了一個字,轉身就走。
蕭執放下茶杯,站起身。
“好。”
他隻說了一個字,轉身就走。
錢德海愣在原地,摸不準他的意思,趕緊跟上去,一路送到府門。
回到營地,平元氣得直罵娘:“爺,那姓錢的孫子分明是在跟咱們耍無賴!什麼鑰匙三方共管,全是屁話!他就是不想開倉!”
蕭執撣了撣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不是不想開,”蕭執看着遠處那座死氣沉沉的城池輪廓,“是不敢開。”
糧倉裡,怕是早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