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狂喜,她連連點頭:“我聽表姐的!隻要能除了那個賤人,我什麼都聽您的!”
皇後閉上眼,似是不願再看她。
“來人。”
一個影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派兩個最幹淨的,去一趟幽州。”皇後淡淡吩咐,
“讓她消失得無聲無息,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别給甯王府和本宮惹麻煩。”
“是。”黑影一閃,又消失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京城某處不起眼的茶樓裡,一個正在算賬的掌櫃,手指微微一頓。
他拿起桌上一張剛剛收到的、看似平平無奇的茶單,目光落在某處,瞳孔微縮。
片刻後,一隻信鴿從茶樓後院沖天而起,朝着幽州的方向疾飛而去。
幽州這邊,對此一無所知。
駐軍孫将軍一封急信,将蕭執請走,說是軍情緊急,至少要日才能回來。
蕭執前腳剛走,蘇瓷後腳就把自己埋進了院子裡的工地上。
男人搞事業,她也要搞事業。
窯已經砌好,隻等陰幹後便可試燒。
她又托平元弄來幾大車的陶土,堆在院子角落。
城外難民營裡那些身體好轉的婦孺,都被她請了過來。
與其等着餓死,不如學一門手藝。
“泥巴要這樣,用力摔,反複摔!”蘇瓷抓起一團泥,狠狠砸在石闆上,
“把裡面的氣泡都排出去,燒出來的碗才不會炸。”
婦人們有樣學樣,院子裡噼裡啪啦響成一片。
孩子們則圍在蘇瓷另一邊。
隻見她從陶土塊上,輕輕拉起一根細若發絲的鋼絞線。
線纏在她指間,繃得筆直。
她手腕平穩,将鋼線壓入陶土。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