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願與你,歲歲平安,長相厮守。
蘇瓷靠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
這懷抱很暖,暖得讓她幾乎要沉溺其中,忘卻前塵。
可她不能。
眼前的溫暖與美好,就像這漫天的天燈,雖然絢爛,卻終究是無根的浮萍,風一吹,便不知會飄向何方。
她眼底的暖意,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凝結成一片冰冷的執念。
蕭執是她唯一的、也是最鋒利的一把刀。
隻要他能幫她複仇,讓她親手撕開那些僞善的面具,讓那些虧欠了蘇家的人血債血償
那麼,做他一段時間的妾室,又有何妨?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劃破了城樓上空祥和的氛圍。
“王爺!蘇主子!”
人未到,聲先至。那聲音裡透着一股壓抑不住的狂喜,甚至有些破音。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慕容景騎着一匹高頭大馬,正沿着城樓下的馳道飛奔而來。
他似乎跑得太急,連頭上的發冠都歪了,衣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像個即将爆炸的炮仗。
到了城樓下,他翻身下馬的動作都帶着幾分踉跄,也顧不上整理儀容,提着袍角就往城樓上沖,一邊跑一邊喊:“喜事!王爺!天大的喜事!”
“何事如此驚慌?”蕭執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悅。
“不是驚慌,是是驚喜!”慕容景跑到兩人面前,雙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王爺蘇主子那那個窯塌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