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滿身的低氣壓,幾乎要将周圍的桃花都凍住。
蘇瓷知道,必須在衆人面前給他一點臉面。
隻見她擡起手,接過了蕭執遞來的那朵桃花。
接着,她轉身,從身後的桃樹上,随手摘下一枚開得最豔的,遞到蕭執面前:“王爺,這朵桃花送給您。期望王爺能如這盛放的桃花,得陛下盛寵,地位永固。”
她頓了頓,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補充道:“與郡主舉案齊眉,共賞盛世繁華。”
蕭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沒有去接那朵花。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什麼地位永固,更不是與别的女人舉案齊眉!
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隻有她的心!
就在他想不顧一切地質問出聲時,一陣雜亂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山谷的甯靜。
蘇瓷暗自松了口氣,擡起頭,隻見一行十數人騎着高頭大馬,正順着山谷小徑而來。
為首之人,一身華貴的紫色錦袍,不是五皇子蕭宸又是誰?
他猛地勒住缰繩,胯下駿馬發出一聲不安的嘶鳴。
他居高臨下地掃視着草地上閑适的四人,臉上挂着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
“甯王兄好雅興。本王還以為你為幽州之事愁得寝食難安,沒想到還有心情在此處攜美同遊,真是羨煞旁人啊。”
魏淩薇被他這副态度吓了一跳,下意識地躲到了徐修遠的身後。
蕭執連身都未起,隻是慢條斯理地拿起一隻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仿佛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蕭宸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最恨的就是蕭執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甯王兄,”他加重了語氣,聲音裡透着不耐,“父皇還在宮裡等着本王的消息。你究竟打算何時随我回京複命?本王在這裡,可不是為了陪你賞花的。”
蕭執終于擡起眼,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才緩緩開口:“幽州水災剛過,百廢待興,民心不穩。本王還需在此坐鎮半月,以防生變。”
“五弟若等不及,大可自己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