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驿,地牢。
陰暗潮濕。
一盆冷水當頭潑下,雲燕被凍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被綁在一根木樁上,手腳被粗重的鐵鍊鎖死,肩頭的傷口還在隐隐作痛。
不遠處,一張鋪着虎皮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
他正把玩着半截斷劍,正是雲燕的武器。
長樂侯,容景。
“醒了?”
容景将斷劍随手一扔,桃花眼微微眯起。
“這手藏劍術,還有這身手,可不像一個普通丫鬟。說吧,你家主子,什麼來頭?”
雲燕咬着嘴唇,把頭扭向一邊。
“我家夫人是甯王府側妃!你敢動我們,不怕王爺降罪嗎?”
“呵。”容景笑了。
“一個自身難保的甯王,能奈我何?”
他起身,踱到雲燕面前,捏住她的下巴。
“我很好奇,蘇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身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