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了,人在哪裡,又有什麼分别?
京城,那座囚籠,他回便是。
容景煩躁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不行,他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蕭宸那個蠢貨是指望不上了,他必須立刻去向蕭執解釋清楚,将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他換上一身素淨的衣服,備上一份厚禮,連夜就趕往了甯王的臨時王府。
王府的前廳裡,沒有點燈。
蕭執就那麼一個人,坐在主位上,任由窗外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
他頭發散亂,衣衫敞開,露出胸口已經幹涸的血迹。
他的手裡,拿着一隻酒壇,正一口一口地往嘴裡灌着。
濃烈的酒氣,混合着血腥味,充斥着整個房間。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目光呆滞地看着虛空中。
容景準備了一路的說辭,在看到他這副模樣的瞬間,忽然全都忘了。
“王爺”容景艱難地開口。
蕭執像是沒有聽到,依舊自顧自地喝着酒。
酒水順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濕了他的前襟,他卻渾然不覺。
“王爺,節哀順變。”容景硬着頭皮,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蘇側妃之事,容景深感痛心。此事,皆因五皇子行事魯莽,與某絕無半分關系。某已将雲燕姑娘和慕容公子安全送回,還望王爺”
“滾。”
一個字,輕飄飄的,卻帶着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