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要是趕花娘走的,幹脆把我和寶哥兒也趕出去吧。”
“風哥,這怎麼行!”
禾雲意猛地一下睜開眼,入眼便是破敗的屋頂,還有床邊站着吓得六神無主的兒子和兒媳。
剛接受完腦海裡的記憶,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沒想到自己居然穿書了!
穿書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還穿到了種田文中,成了書面人人唾罵的惡婆婆—禾雲意。
禾雲意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她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有錢有房,過着吃飽穿暖的好日子。
一個瞌睡的功夫,竟然直接略過了結婚生娃,有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不說,甚至還升級成了奶奶級别的存在。
禾雲意心底湧上了一股無力感,天菩薩啊!
“娘,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别趕花娘走,她要是走了,寶哥兒就沒有娘了。”靳如風苦着臉,哀求道。
“阿奶,你别趕阿娘走,大寶以後一定多撿柴火,多幹活,不會讓阿奶你累着的,嗚嗚~”靳大寶大聲哭喊道。
看着抱作一團哭不停的三人,禾雲意腦殼疼的厲害。
書裡,原主的男人病死後,她就帶着三個兒子嫁給了豐和村的屠夫,她有三個兒子,屠夫也有一雙兒女,原主嫁過去後,對屠夫言聽計從,對屠夫的一雙兒女也如同親生一般,剛開始那幾年,屠夫對原主确實不錯,後面屠夫沾了賭,把整個家都敗了個幹淨不說,還被追債的追着掉進河裡給淹死了。
,對自己的三個兒子可謂是苛刻的很,娶回來的大兒媳也是動辄打罵,大孫子三歲也都得下地幹活。
屠夫死後,禾雲意怕村子裡的人說自己苛責繼女繼子,對他們更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不僅把繼女嫁進了縣城有錢人當個貴妾,還把親生兒子的秀才身份給了繼子,讓繼子在縣城衙門當了個主筆,本以為能過上好日子的原主,沒想到最後還被一雙繼子女栽贓強占了他們靳家的祖屋和财物,将她打了一頓趕了出來,活活餓死在了破廟。
當初,她為了讨好繼子繼女,自己三個親生的兒子早就被她欺壓的不成人樣,大兒子上山摔斷了腿成了殘廢,二兒子在碼頭打工累成了肺痨,三兒子下河捕魚被水槽纏住了腳,淹死在河裡,沒想到臨了,收屍的還是自己天天打罵的親兒媳和大孫子。
果真是,惡有惡報啊!
“聽說,靳家老四,去縣裡的書墅念書,靳家那個毒婦,最近給他們家老四攢束脩呢。”
“怪不得,最近又鬧騰的厲害,把他們家老大媳婦往死裡折騰,讓挺着大肚子的兒媳婦伺候自己吃喝拉撒,這是把兒媳當做牲口使喚呢,這靳家的心真黑。”
“今兒個早上在河邊洗衣服,我剛好碰見老大媳婦,那臉色白的吓人,好心塞了個雞蛋給她補補,沒想到回去後被那老虔婆瞧見了,老大媳婦頂了句嘴,被她打了一巴掌,她家老大回來正好瞧見,失手推了她一把,是她自個沒站穩跌了一跤,哭着喊着要把老大媳婦趕出去,我看該把她自己趕出去。”
“哎,老大媳婦命苦,攤上這麼一個婆婆,都說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這個靳婆子就隻看見了靳家那對兒女呢?”
“誰知道她哪根弦搭錯了,自己的孩子不疼,疼别人的。”
說實話,她也覺得原主忒不是人了,禾雲意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靳如風和沈花巧立馬噤聲對視了一眼,見禾雲意冷着臉,看來娘,還是要趕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