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觀的程國鋒看着三人臉上那精彩紛呈、如同打翻了調色盤的表情，終于忍不住了。
他輕輕拍了拍周衛國的肩膀，帶着一絲無奈的笑意：
“好了老周，别賣關子了，你看把他們繞的。”
他轉向三位世界觀正在崩塌的醫學權威，語氣平和卻帶着不容置疑的真實感：
“還是我來說吧。
事情，要從幾個月前，我接到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快遞投訴說起…”
程國鋒用清晰、簡潔的語言，将他如何從一個叫陸明的普通年輕人的投訴入手。
如何發現其網購商品會離奇“升級”，如何聯合周組長進行嚴密測試，最終确認陸明擁有某種無法解釋的能力的過程，娓娓道來。
程國鋒的講述條理清晰，邏輯嚴密，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成分。
然而，他講述的内容本身，卻如同天方夜譚！
網購品質自動升級？
買便宜貨收到天價品？
這…這簡直是神話故事！
是都市傳說！
是科幻小說都不敢這麼寫的設定！
白明宇、王振華、趙振海三個人，如同三尊雕塑，僵在各自的座位上。
他們的眼神從最初的震驚、難以置信，逐漸變成了茫然、呆滞。
信息量太大，太離奇，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幾十年人生經驗和科學認知所能承載的極限。
房間裡隻剩下程國鋒平靜的講述聲和周衛國偶爾的補充。
當程國鋒講完最後一個字，辦公室内陷入了一種詭異的、近乎真空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過了足足有十幾秒，趙振海院士才像是靈魂歸竅般，艱難地、幹澀地開口：“程…程總…您…您剛才說的…
都是真的？
沒有…沒有藝術加工？”
他多麼希望聽到一個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