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的夜色如墨，霓虹燈在雨後的街道上投下迷離的光影。
"碧海雲天"洗浴中心的招牌閃爍着俗氣的粉紅色光芒，門口停着幾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車牌被刻意遮擋。
"這地方？"
農業部的陳志明教授推了推老花鏡，第三次核對手機上的地址。
短信隻有簡短的一行字："碧海雲天三樓，進門報8888"。
他擡頭看了看招牌下兩個穿着旗袍的迎賓小姐，眉頭擰成了疙瘩。
"老同志，按摩啊？"
門口的小夥子嚼着口香糖，目光在他花白的頭發和樸素的夾克上掃來掃去。
陳教授耳根發燙，剛要解釋，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旋轉門裡走出來——材料學院的劉院士！
對方也是一臉尴尬，手裡提着個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老劉？你也"
"噓！"劉院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進去再說，報8888。"
陳教授将信将疑地走進大廳，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檀香味和隐約的流水聲。
前台小姐頭也不擡："今天歇業。"
"8888。"陳教授小聲說。
前台小姐的表情瞬間變了，她按下櫃台下的某個按鈕，旁邊立刻走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請跟我來。"
電梯需要刷卡才能上三樓。
門一開，陳教授倒吸一口涼氣——
走廊兩側站着兩排荷槍實彈的特警，他們面無表情，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這"陳教授的手心開始冒汗。
會議室門口，他遇到了更多熟人。
航天部的張部長穿着皺巴巴的t恤，軍工研究院的李總師拎着個菜市場常見的布袋，還有幾位隻在新聞裡見過的國寶級專家。
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又帶着難以掩飾的緊張。
"老陳！"張部長快步走過來，"你知道這是"
話音未落，會議室的門開了。
周衛國從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