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徹底被引爆了。
壓抑的議論聲如同煮沸的開水，在格子間裡咕嘟咕嘟冒泡。
“我的天！董事會？！真的是董事辦直接下的命令？”
“張董都點名了？這陸明…到底什麼來頭啊？”
“不可能啊！他要真有這層關系，能忍王浩五年？”
“那怎麼解釋？”
“邪門！太邪門了！”
“如果不是為了陸明，那就是針對王浩也不可能啊，王浩這種小角色不值得董事會出手。”
大家議論紛紛，各種離譜的猜測層出不窮，但最終也沒得出什麼靠譜的結論。
陸明本人更是暈暈乎乎。
他坐在那個嶄新的、帶玻璃隔斷的“獨立辦公室”裡，看着助理小劉把他的舊東西一樣樣小心擺好，感覺像在做一場荒誕離奇的夢。
幾分鐘前，他還是一個作品被剽竊、即将被掃地出門的失敗者；
幾分鐘後，他成了副主管，獲獎作品失而複得，連王主管都對他點頭哈腰。
巨大的落差帶來的不是喜悅，而是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下班時間終于到了。
同事們三三兩兩地收拾東西，互相交換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陸明也收拾好心情，準備離開這個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