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材料院的趙啟明院士，“啟明，你來說說，為何急于來此？”
趙啟明院士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見到楚老的激動。
立刻上前一步，語速依舊很快，但态度無比恭敬。
“楚老！此物材質前所未見！初步判斷，非地球已知任何元素或合金！
其微觀結構可能蘊含颠覆性理論！
這絕非單一武器研究，這是材料學乃至基礎物理的世紀機遇！
軍工手段恐難解析其精髓，稍有不慎或損其原生結構，遺恨千古！
故而我等懇請主導核心材料研究！”
“楚老！”軍科院陳院長也急了。
顧不上身份，立刻搶着說：“此乃‘天賜’計劃首次實操成果，由軍工部提出并抽中！
其形态為武器，功能未知！理應由我部主導研究其運作機理、威力效能！
材料固然重要，但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若不明其用，空有材料何益？
契約精神不可廢，國家戰略安全亦系于此！”
趙啟明立刻反駁：“陳将軍此言差矣！功能需材料支撐！
不解其材，何談其用？
且此物渾然一體，軍工手段如何‘拆解’？豈非蠻幹？”
“你怎知我們無法？！”
“事實擺在眼前！連個縫隙都找不到！難道用風鎬砸開？！”
“趙啟明！你少危言聳聽！”
兩撥人眼見楚老在場，起初還壓着點聲音和火氣。
但說着說着，涉及到核心利益的争奪和彼此專業領域的“尊嚴”，那點敬畏又被抛到了腦後。
争論聲再次拔高，引經據典、據理力争，唾沫星子又開始橫飛，會議室裡瞬間又充滿了火藥味。
陳院長和趙啟明這兩位各自領域的泰鬥，此刻也顧不上風度，争得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