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塗啊，蘇媛！”
天賜計劃指揮中心，明亮的燈光下。
冰冷的儀器閃爍着幽光，卻壓不住周衛國組長聲音裡的嚴厲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站在巨大的指揮屏幕前，屏幕分割的畫面裡，幾個關鍵節點監控着毫不知情的陸明
——此刻他正窩在舊沙發上，皺着眉刷着手機，大概又在糾結買哪款便宜實惠的紙巾。
周衛國猛地轉過身，銳利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打在站在他面前、深深低着頭的蘇媛身上。
年輕的女孩肩膀微微聳動，緊咬着下唇。
“如果陸明沒了，那什麼‘天賜計劃’，什麼國家任務全都不存在了！”
周衛國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寂靜的指揮室裡，也敲在蘇媛的心上，“陸明的安全，高于一切！高于任務本身！高于你我！懂嗎？！”
蘇媛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砸在光潔的地闆上。
她不是委屈，是後怕，是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心髒。
周組長說的對，如果陸明不在了，一切也都不再有意義。
“事後你可以用為了防身學過跆拳道來搪塞”周衛國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沉重，“編個合理的理由，說你以前在體校待過，或者家裡逼着學的。
隻要陸明不深究，這關就能過。
但前提是，他活着，健康的活着！”
“是組長，我明白了。”蘇媛猛地擡起頭，淚眼婆娑，但眼神已經變得無比堅定“我保證，從今往後，陸明的生命安全，永遠是我行動的第一準則，高于一切指令！”
看着蘇媛眼中燃燒的覺悟，周衛國緊繃的臉部線條終于松弛了一分。
他疲憊地揮了揮手：“去吧。”
随着蘇媛的離開。
厚重的自動門無聲滑上，隔絕了内外的瞬間。
周衛國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高大的身軀晃了一下，重重地癱坐在寬大的指揮椅上。
他擡手用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一股強烈的後怕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
“好險好險啊”他喃喃自語，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如果不是楚老提前啟動”龍鱗”級别保護計劃，那後果不堪設想。
陸明血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