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和卡恩斯驚愕地朝門口望去。
隻見總統先生正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中燃燒着冰冷的怒火。
他身後站着兩名面無表情、眼神銳利的特勤局特工。
“總…總統先生！”霍克和卡恩斯瞬間收起所有情緒，挺直身體，畢恭畢敬地行禮，心中同時升起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
總統沒有理會他們的恭敬，邁着沉重的步伐走進密室，冰冷的目光如同手術刀般刮過卡恩斯的臉，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砸在地上：
“你沒機會了，卡恩斯。”
卡恩斯的心髒猛地一縮。
總統繼續用那令人窒息的聲音說道：“剛剛通過最高級别的保密渠道得到确認——龍國國家安全部門，在過去72小時内，展開了代号‘雷霆’的内部清肅行動。
一次性逮捕了十七個！十七個我們安插在不同層級、不同領域的資深間諜！其中，包括你引以為傲的、剛剛激活的‘獵影計劃’的三張‘王牌’！全軍覆沒！”
他猛地逼近卡恩斯，幾乎貼着他的臉，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寒風：“這就是你所謂的後手？這就是你所謂的最強間諜？！告訴我，卡恩斯，你現在還拿什麼去挖龍國的老底？嗯？！”
“轟——！”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在卡恩斯腦海裡炸開。
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眼睛瞪得幾乎凸出眼眶，瞳孔因極緻的恐懼和難以置信而劇烈收縮。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失神地喃喃自語，身體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然後“噗通”一聲，直接癱軟在地毯上，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走。
“‘水鬼’、‘毒蛇’、‘幽靈’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同時被發現這怎麼可能”
他像是陷入了癔症，反複念叨着那幾個代号。
總統看着他這副不堪入目的醜态，眼中閃過一絲極緻的厭惡和鄙夷。
他厭惡失敗，更厭惡如此徹底和無能的失敗。
他揮了揮手，仿佛在驅趕一隻令人作嘔的蒼蠅，對身後的特工冷冰冰地命令道：“把這個廢物給我擡走。他不配再待在這個位置上，更不配待在這座建築裡。”
兩名身材高大的特工立刻上前，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将徹底崩潰、喃喃自語的卡恩斯從地上架起來，毫不留情地拖出了密室。
沉重的合金門再次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密室裡隻剩下總統和國務卿霍克。
壓抑的沉默持續了将近一分鐘。
霍克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總統緩緩走到房間中央，背對着霍克，望着牆上那面巨大的電子世界地圖，上面标注着各種複雜的戰略符号。
他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暴怒，卻帶着一種更深沉、更令人不安的凝重：
“勞倫斯，這件事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