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可能,嚴初九就急了,趕緊打蘇月清的電話,得知她到鎮上進貨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問隔壁鋪子的大嬸借了支大頭筆,在一塊紙皮上寫了“野生海魚”,并在下面詳細标注各種魚的價格,然後開始擺攤。
掙錢嘛,不寒碜,沒錢才寒碜!
擺攤很順利,黃亮坤并沒有冒出來搗亂。
不過就算這樣,魚賣得也不怎麼好。
不會吆喝,也不會笑。
盡管說愛笑的女人孕氣都不會太差,但愛笑的男人就會讓人感覺嬉皮笑臉不正經。
嚴初九很有骨氣的,他甯願賣身也不賣笑。
快要六點鐘了,鲈魚隻賣出去幾條!
那條大石斑很多人問,沒人買。
嚴初九看着天色漸暗,心裡開始焦急,這要是天黑了還賣不出去,那就得等到明天。
魚現在雖然還活着,可他沒信心讓它們活到明天。
正是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是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号碼,反正沒備注。
“喂,是那個修水管小哥嗎?”
“對,是我!”嚴初九一下就聽出來了,手機裡頭是昨天那棟海邊别墅的女主人,“老闆娘,怎麼了?”
“你快來給我看看,我家的水管又漏水了。”
嚴初九有點不太想去,不是因為他現在釣魚能掙大錢,已經瞧不上那女人的三瓜兩棗,而是怕耽誤賣魚。
“老闆娘,我現在有點忙,你看我明天再去給你修水管怎樣?”
“不行不行!”少婦急切的說,“我這都快水漫金山了,今晚都過不了,哪等得到明天!”
嚴初九有些吃驚,“這麼嚴重?”
“嗯,已經弄得發水災一樣了!”
“好吧!”
嚴初九想着這是自己的鍋,自己的技術不到家,沒給人家把水管修好,搞得又漏了。
做人嘛,不管怎樣都得善始善終!
另外,已經這個時間了,市場上的人越來越少,再繼續擺下去也不見得能賣出多少條魚,所以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