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這件事,秦衛東知道了一個道理,凡事無絕對。
以後制定計劃,必須考慮多條後路。
“既然龐隊長不追究,那我就不立案了。”
唐招遠淡淡一笑,眼底浮現了一抹不以為然。
龐沖是副市長的乘龍快婿,局長親自下令,全員出警,其目的不言而喻。
對于這樣的屁精領導,他很不屑,對于比他小五歲,卻已是市緝毒支隊長的龐沖,他也很不服氣。
龐沖當然看出了唐招遠的小心思,但他并不在意,看着縣局的人收隊,他看向秦衛東道:
“走吧,先領你們去醫院,處理好傷口,然後幫我把車修了。”
說完這話,他又看了柳琴一眼,“你如果有空,去給我師傅送個花吧,他葬在了鳳仙山公墓,周圍種滿了杜鵑花,很容易辨認。”
聽到杜鵑花的刹那,柳琴的眼眶明顯更紅了,她頭也沒擡,看不清表情,扭頭離開了郭家祖宅。
“東哥,這他不抓咱們”趙大夯有點摸不清頭腦,這情況,似乎和東哥的計劃有點不對路啊。
“走吧。”秦衛東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跟着離開了郭家祖宅,剛出門,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許文忠。
他很瘦,個子不高,卻很聰明,小時候一起玩,一般都是他出主意。
郭龍輝的人放掉他後,他便一瘸一拐的回了村,打聽了幾個村民才知道,郭家祖宅動靜很大,便知道秦衛東和趙大夯一定在。
不過,他來到後沒敢進去,等縣局的車都離開,他才探出頭。
“文忠哥!”趙大夯高興的沖了過去,一個熊抱差點把許文忠的骨頭摟斷。
“哎喲!你這家夥,哥傷着呢!”許文忠痛苦一叫,吓的趙大夯趕忙松開,急聲道:
“文忠哥,那幫畜生打你哪了。”
“沒事,都是皮外傷。”許文忠擺了擺手,目光落在秦衛東身上,眼神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