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就不必了,未來咱們是敵是友,還說不定呢。”
曹天戴上頭盔眼罩,深深看了秦衛東一眼,騎着摩托而去。
廢棄工廠,寒風呼嘯,秦衛東不由得攏緊了棉衣。
二十年來,他一直覺得,秦家祖上是地主,郭福來的爹是秦家的佃農。
解放後,郭家出于嫉妒,或者一些小矛盾,才找秦家麻煩。
至于其他村民的惡意,也是基于此,畢竟當年你秦家那麼風光,我們窮的卻要飯吃土。
現在解放了,我們還不得狠狠踩你一腳?
人性的惡便是如此,怕你過的好,嫌你過的窮。
如今,秦衛東錯了。
秦家的悲劇,似乎來自某些家族的怨恨,從解放前跟到了現在。
這個怨恨不是欺負秦家能滿足,而是将秦家人抽筋扒皮,死的極為凄慘才行。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能讓那些勢力,一直追着秦家不放?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莫過于此吧,可爺爺是十裡八村的大善人啊,他從未仗着自己是地主,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秦家祖宅裡,有張爺爺的照片,皓首銀絲,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清亮如炬,渾身上下透着威嚴含慈的氣質,怎麼看也不是惡人。
“東哥!”
一聲呼喚,将秦衛東從回憶中拉出來。
趙大夯騎着他的破摩托過來,急聲問道:“孫七被龐隊長帶走了,聽他說,郭龍輝死透了?”
“嗯,一槍爆頭。”秦衛東點了點頭,坐上了他後座。
趙大夯沒着急啟動油門,激動道:“太好了,惡有惡報,郭福來那老東西終于絕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