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芙看着面前出現的酒,一打開,清雅的桃花香氣撲面而來,她嘗了一口,眼淚就落下來。
确實是青丘的味道,是她的家啊。
系統無措看着悲傷越來越高,它茫然了,怎麼給宿主桃花酒宿主更難過了?
一點冰涼撫上雌性的眼尾,小蛇笨拙地擦着雌性的眼淚,一雙翠綠眸子複雜看着雌性。
原來雌性也會為白墨難過的,對嗎?
林雪芙開口問小蛇:“想嘗嘗嗎?”
小蛇看着雌性淚意朦胧的眼,遲疑點頭,雌性給它倒了一小杯。
它嘗了嘗,好奇怪的酒,喝了全身感覺暖洋洋,像是精力充沛一樣,它在獸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林雪芙心裡的情緒無從發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搖搖晃晃喝了半壇子酒,直到整張臉全是粉意。
然後整個人閉上了眼,蜷在獸皮上,眼尾帶着一點淚意。
“很難過嗎?”冰冷的手指把雌性眼尾的淚水擦幹淨,随即無措地站在一邊,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靠近雌性。
剛剛喝下的酒變成情緒上湧,他看着雌性的臉,雌性明明是惡毒的,林雪芙明明是惡毒的。
卻還是忍不住湊近雌性那張無瑕的臉,細細凝視雌性的眉眼,雌性喜歡白墨?
“可是你為什麼要去告訴每個部落惡獸的事?”男人歎息發問,雖然得不到答案。
“為什麼要來告訴我,你不是說和我一刀兩斷,不是說讨厭我?”
輕輕的疑問聲無人聽見,他凝視着雌性的臉,最後眼神複雜地按住心口,那句厭惡透了緊緊裹挾着他的心。
最後才出了木屋,趁着夜色要趕回部落,他還有事情沒做完,這段時間像是被他偷來的。
“真是瘋了。”
他也沒想通為什麼那天看見雌性要醒來時,變成小蛇的模樣,可是偏偏這樣,他看見了雌性的另一面。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了木屋以後,林雪芙睜開眼,看着枕邊消失不見的小蛇。
“原來是你啊。”林雪芙想着這幾天小蛇的不對勁,她皺起眉,如果不是她裝睡,對方還要假扮到什麼時候?
系統沒想到,宿主這時候還頭腦清醒地試探對方的身份,它看着宿主神色變得複雜。
然後宿主走下床,在窗台邊拿着桃花酒的壇子,裡面隻少了一點,原來宿主是裝醉的。
林雪芙喝着桃花酒,裡面還有幾瓣桃花,這酒像她青丘好友釀的。
外面的月光溫和又勾人,林雪芙喝下去的酒變成了情緒在心中,喝着喝着,一滴一滴的水落進酒壇。
寒風吹來,林雪芙茫然摸着臉上的淚,她明明不難過啊,為什麼會流淚。
她極度想找人說話,整個人醉得厲害,直到她心念一動,來到了寒池。
銀離閉着的眼睜開,打量着眼前的雌性,雌性臉色帶着薄紅,然後一步步向他而來。
許久,他感覺雌性牽扯上他的手,然後看着他開口:“你能陪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