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盛音看不到莫問川臉上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到,對方似乎并不高興,甚至算得上冷淡。
“莫問川,我們有孩子了。”她再次開口,索性翻了個身,和男人面對面。
莫問川嗯了聲,閉着眼,沒說什麼話。
盛音心涼了半截,咬咬牙,她問:“你是不是懷疑我沒吃藥,覺得我是故意懷孕?”
“沒有,你别想太多。”莫問川睜開眼,将她往懷裡抱了抱。
然而盛音卻一把将他推開,冷着臉:“你現在這樣,我如何能不多想?自打知道我懷孕,你臉上有過半分高興嗎?”
莫問川沉默。
他也很想高興,可他真的高興不起來。
這個孩子注定不能降生,他如何能高興。
“當務之急是你養好身體,其他的事,等你出院再說。”莫問川顯然不想繼續談論這件事,重新閉上眼,準備睡覺。
可盛音很執着,她索性從床上坐起來,盯着他:“你不用跟我轉移話題,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晚了,睡吧。”莫問川伸手,想把她拉入懷中。
但盛音躲開了,她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失望:“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能睡得着嗎?”
莫問川翻身下了床,将沙發上的外套拿起,走向門口:“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說完,他人就從病房離開,隻留給盛音一道緊閉的房門。
盛音坐在床頭,心如死灰。
如果說之前還隻是懷疑,那麼現在,她幾乎可以确認,他真的不喜歡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可她想不通緣由,躺在床上一整晚不曾睡去
次日,莫問川沒有出現在病房,早餐都是讓程年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