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
莫問川逼近她，看着她的眼睛，“隻要你不打掉孩子，這婚就不可能離。”
四目相對，盛音眼裡浮現憤怒，以及一絲恨意。
莫問川心頭怔住，“你恨我？”
“我不該恨你嗎？”盛音看着他，“不愛我，卻又不肯放過我，甚至想毀了我。”
明知道她有多在乎肚子裡這個孩子，可莫問川還是堅持要讓她打掉，這跟要她半條命有什麼區别？
就因為不喜歡她，所以不喜歡她生的孩子，就要這樣逼她打掉孩子，這個男人在盛音看來，可真是心狠啊。
莫問川眼眶紅了。
有那麼一瞬間，盛音甚至從他眼裡看到痛苦。
可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痛苦呢，從來都隻有他讓别人痛苦的。
客房的門重新被關上，莫問川剛剛竟然什麼都沒說就那麼走了，還真是讓盛音意外，她差點以為莫問川要強硬拉着她去打掉孩子。
還好，還好，他還沒那麼喪心病狂。
不過轉念一想，他讓她打掉孩子，态度堅決，已經夠喪心病狂的了。
盛音這一晚沒怎麼睡好，一直在做噩夢。
要麼是夢見孩子沒了，要麼就夢見莫問川拉着她去醫院，總之都不是什麼好夢。
第二天醒來，盛音愈發覺得離婚這件事不能拖，讓律師每天都給莫問川送一份離婚協議，讓莫問川知道她的決心。
一連幾天，程年桌上的離婚協議已經堆積好幾封，他已經不敢往莫問川辦公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