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露出伏低之态,就能惹人心疼。
醫生皺眉,見她們母女可憐,歎了口氣道:“排除現實問題來看,唯一能救到蘇先生的人,隻有仁濟醫院的席醫生,要是他肯開刀,蘇先生尚有一絲希望。”
“席席遠徹嗎?”黃秋蓉不确定的問,轉而又自嘲而無奈的苦笑,“沒錯了,肯定是他,這世界就是這麼小,沈介白害得你爸生命臨危,能救你爸的人偏偏就是沈介白的表哥,他們是一家人,怎麼可能會出手幫忙?”
蘇希抱住她,有種不抱緊,她随時就會碎掉的感覺。
蘇希喉嚨滾動,半晌,她啟唇,“我去試試,說不定有辦法請他出來幫忙。”
“怎麼可能?你都沒有見過他”
“我見過。”
黃秋蓉詫異的蹙起眉,随即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隐隐有了猜測。
蘇希下颚線繃緊,更直白的道:“他今天也去了聚會,我見過他。”
黃秋蓉眼裡蓄滿淚意,心如刀絞,緊緊抱住了她,嘴裡不停嘟囔着:“造孽啊,蒼天無眼,給了你一張好皮囊,卻不肯給你好命。”
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接觸到席遠徹。
特别是醫院裡炙手可熱的名醫,光憑排隊挂号,幾乎是不可能挂得上,更何況是副院長,平時不怎麼接診。
蘇希隻能直接去席遠徹的辦公室。
“不好意思,席院長不單獨看診,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席遠徹的助理攔住蘇希,神色冷淡。
席遠徹名聲在外,平日想盡辦法來‘偶遇’的年輕女人,不計其數,她早就見怪不怪。
“能不能給我一張,你們副院長的名片?”蘇希委婉的問,有些後悔昨天沒接席遠徹給的名片,現在才知道,想要個聯系方式,居然難如登天。
助理皮笑肉不笑,“副院長事務繁忙,沒有要緊的事他一般不會在醫院,請回吧。”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房門開了。
從裡面走出來的席遠徹,穿着深色西裝,漆眸漆發,年少有為的他,人前端着是一個光風霁月。
他視線淺淡的掃過蘇希身上,仿佛是第一次見,也不在意。
隻看着助理,問:“什麼事?”
助理看了眼蘇希,敷衍的話被揭穿後,她努力裝出平靜,“沒事,就是這位小姐想要你的名片,我說你不方便。”
“嗯。”席遠徹颔首,無視蘇希的存大,徑直走向電梯口。
蘇希眼睜睜的看着他走遠,無形中仿佛有堵牆橫在他們中間,巨大的階級差距感,讓她無所适從。
但她必須為了能救爸爸,克服畏懼心理。
“席醫”
“不跟過來嗎?”
兩人同時開口,席遠徹筆直的站在電梯裡,轉身沉眸睨着她。
助理臉色頓變,心中詫異不已。
席院長怎麼會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