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徹幫她拉開車門,看着她進去後,才走到駕駛座上。
“别多想,作戲做全套。”
蘇希笑了笑,她早就猜到了,低着頭系上安全帶。
但不小心壓到了胳膊,突然的痛楚,讓她沒忍住輕呼一聲。
正要發動引擎的席遠徹,有所察覺,透過鏡子看到她下意識看向胳膊,便問:“胳膊怎麼了?”
蘇希回過頭來,目視着前方,“沒怎麼。”
“給我看看。”席遠徹偏冷的聲線,帶着難以抗拒的霸道。
蘇希扭捏片刻,見他遲遲沒有開車,意識到,她今天若是不給他看,怕是要在車裡一直僵持着。
最終,她還是側過身,卷起袖口給他看。
雪白的肌膚上,被抓出一片青紫,看上去就像是醜陋的藤蔓生長在血肉裡。
席遠徹眸底閃過一絲惋惜。
就好像是他難得看上的一款作品,忽然有了裂痕,總讓人心裡不舒服。
他從置物櫃裡拿出一瓶消腫的藥膏,擠了點在手心,揉開之後就覆上她的胳膊。
涼意如水,貼着胳膊像是碰着一塊冰。
他點起煙,咬在嘴裡,青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眯着狹長的眸子,神色不明的問:“沈介白弄的?”
蘇希沒有說話。
他垂下眸,本是盯着她胳膊塗藥,但因為她把手伸過來,胸口就會擠在一起,看上去又大又軟。
他的聲音發沉,“他一直這樣不知道溫柔嗎?”
蘇希猛地擡眸,知道他問的是床笫之間。
孤男寡女在車裡,聊到這種話題,還是讓她覺得難堪。
更何況,她跟沈介白根本就沒有到這一步。
“我自己來吧。”她縮回胳膊,不想跟他再有親密的接觸,免得他總是覺得她輕賤。
席遠徹沒有勉強,把藥膏放到旁邊,讓她自己擦。
他則發動引擎,把她送回去。
“給傷口擦藥這種事自己解決,跟别人幫你解決,是兩種體驗,蘇小姐認為更傾向哪種?”他趁着等紅綠燈的間隙,把煙頭暗滅,極其随意的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