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地威脅。
宋青霧知道他有這個本事。
一手遮天的宗家二公子,整個京城誰敢跟他對着來。
所以他當年分手的一句話就能逼得她在這裡毫無生存的餘地,隻能灰溜溜的收拾所有的行李回到老家,一躲就是三年。
三年後再回來,她知道當年是自己對不起他,也打算躲着他走。
但偏偏就是這麼倒黴。
宗聿看她不說話,耐心也有些告罄,擡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靠近她,
“宋青霧,别跟我犟,你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的。”
宋青霧看着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着他的眼睛,伸手慢慢掰開他的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宗聿,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宗聿垂眸,臉色慢慢沉下來,目光凝視着她的臉,點了點頭,
“嗯,我混蛋。”
他很平靜,
“所以宋青霧,敢回北京想好怎麼應付被你擺了一局甩掉的混蛋前男友了嗎?”
宋青霧盯着他看了幾秒,甩開他,撐着崴傷的腳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宗聿站在車旁,沒有追上去,點了根煙,倚靠着車門。
半山腰的醫院,即使是白天完好無損的健康人走上去也得一兩個小時。
宋青霧沒有手機,也沒帶任何東西。
宗聿這個混球,就是故意的。
但宋青霧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好像隻要一碰到他,她就容易犟。
腳踝細細密密的疼,她沿着公路往前走。
身後有車燈打過來,将前方的路段照亮。
宋青霧沒有回頭,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這麼無聊。
宗聿開着車,車速極慢,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宋青霧身後的幾米距離。
他似乎一點也不着急,既不催促宋青霧上車,也不跟她說話。
好像就隻是開着車陪她在這半山腰的荒山野嶺散步一樣。
山林很安靜,夜晚還有星星。
露營地這一塊算不上多荒蕪,時不時也有車子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