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聿動作停下,擡眼看她,粗粝寬大的手掌仍舊握着她的膝蓋,眼神沉默而冷硬。
宋青霧抽出自己的裙擺,理性壓過情緒,
“對不起,我收回我說的話,你别在這裡,别這樣宗聿。”
宗聿眉眼不動,緩慢起身,盯着她的眼睛,抽出紙巾擦拭唇角。
宋青霧控制着呼吸,人完全靠在車座角落。
皮革陌生的氣息沁透着。
宗聿丢掉紙巾,俯身靠近幾分,扣着她的後頸伸手重重碾過她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颔劃過,
“宋青霧,你别忘了,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他手指一寸寸扣緊她的下巴,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強調,
“是你先愛我的。”
聲音冷到近乎寒冰,
“所以你永遠沒資格說剛才的話。”
他說完,松開她,打開車門。
司機站在一旁抽煙,聽見動靜聲,快步過來。
宗聿沒上車,隻背對着宋青霧這一側的車門,冷聲道,
“送她回柏悅。”
——
宗聿一連好幾天沒有再回柏悅。
宋青霧照常會給他發報備消息,他偶爾會回一兩句,但再沒有其他。
好像那天在車裡說的話真的刺傷了他。
周六,經過幾次拜訪後宋青霧終于見到了那位楊老先生。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熟人。
——是宗聿之前在潘家園買翡翠手串的那位古怪老頭。
對方姓楊,楊瓒年,宋青霧查過他的資料,年輕時候在古玩行業很有名,祖上東西多,但被他敗壞了不少,中年迷上跟人賭石,幾乎将家産完全敗光,妻子生病也沒錢醫治離世,所以唯一的女兒跟他關系也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