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在香港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你,他這種身份也不可能跟我交朋友,隻是我不願意去想。”
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
“以後還是做回朋友吧。”方赫坦蕩的笑了笑,又直接道,“上次在南池街的時候周總的公司花高薪挖我過去,我答應了,這個項目結束我應該就會離開工作室這邊。”
宋青霧看了他一眼,沒有問周凜到底給他開了什麼條件,但都是個人選擇。
“好,”
宋青霧笑了下,
“前程似錦。”
方赫也笑,
“也祝你們長長久久。”
他說完,轉身從陽台離開。
宋青霧靠着圍欄,手上的煙燃了一半,煙灰掉進盆栽裡。
她側頭視線往外看,對面是北京cbd大樓的廣告牌,上面的巨幅海報是曾經大學時候的某位同學,她看了會兒,彈掉煙灰,把煙撚滅,轉身進屋。
——
黑色賓利車深夜從軍區醫院開出來,門口的警衛員看着駕駛座上的林立沒讓出去,要出示證件。
宗聿把後排車窗落下來,警衛員看見他的臉,開口叫了聲,這才打開放行通道。
宗老爺子前兩天生了一場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上下都挺震動,所以也瞞得緊。
宗聿這段時間都挺忙,聽宗焚說問題不大,他也沒打算這麼早就來看老爺子,但手底下有個項目遲遲拿不下來,一問才知道是被故意扣住。
整個京城敢這樣為難他的,也就宗老爺子一個人。
宗聿大概也猜到是老頭子故意讓手底下的人幹的,就是不知道是想磨磨他的性子,還是故意打壓他。
但城西的項目實在是扣了太久,他跟那群老頭都差點沒把胃喝穿,隻能來找老爺子問問怎麼回事。
病房裡頭隻有宗正陽在陪床,看他進來還挺開心。
宗老爺子坐在病床上看電視上的新聞,人瞧着挺精神的,不太像病了的樣子,聽見動靜聲他也沒側頭。
宗聿過去又是幫忙削水果又是給老爺子按腿,但老頭硬是一點也沒松口。
又提什麼跟姜家的聯姻,擺明是故意為難。
宗聿也不想伺候人,甩了臉就走了。
車開出軍區醫院,林立往車座後排看了眼,開口問,
“今晚跟顧總那邊還有個酒局,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