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間熱熱的,嗓子也幹啞。
操。
宋青霧卻毫無察覺,隻是說,
“考完了,明天請你吃飯?”
宗聿拿出來煙,咬在嘴邊,沒有抽,隻冷淡地嗯了聲。
密閉的空間,暖氣蔓延着。
宋青霧卻不說話了,隻轉頭盯着他看。
宗聿察覺到她的視線,先假裝不知道,但被她盯着不放,又有點煩,轉頭皺眉盯着她看,
“你看——”
他故作兇狠。
但話還沒說完,她卻忽然伸手,掌心放在他胸口。
隔着薄薄的襯衫,他到現在還記得她手指冰涼的溫度。
她仰着臉看着他,雪水從她淡藍色的睡衣領口融化,滴到他手背上。
宗聿喉結滾動了下,擡起手,故作冷漠地擋住她的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
“你靠這麼近幹什麼?”
她冰涼的鼻尖抵在他的掌心,笑着的眼睛看着他,隻說,
“宗聿,你心跳的好快呀,”
耳邊寂靜,他好像确實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車窗外雪還在下,聲音沙沙的擦過耳膜。
宋青霧看着他,像模糊不清的湖泊,潮水一般湧過來,淹沒他。
心髒,呼吸,視覺,都被她占據,溺亡。
宗聿握住她的手掌,冷着聲道,
“往哪兒摸呢?”
她不再笑,但也不後退,隻是看着他的眼睛說,
“你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