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荔讓我看看簡曆。”
她把屏幕往一側挪開了點。
“你們工作室就那麼一破小地方，還招人？”
宗聿口吻有些硬。
宋青霧忽略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繼續往下翻看簡曆，但還是開口說，
“方赫離職了，之前的攝影是他的人，也跟着一起走了，所以得重新招。”
宗聿難得沉默了下，随即若無其事哦了聲，又問他，
“我認識幾個朋友，幫你介紹？”
“不用。”宋青霧拒絕，又想到點什麼，
“過兩天我要去一趟延慶那邊的老窯廠。”
宗聿擰起眉毛，
“跑那麼遠？”
宋青霧看完簡曆，一邊給宋荔回消息一邊應聲，
“嗯，紀錄片要去那邊取景。”
宗聿臉色冷了幾分，把手機收起來往座椅上丢過去，
“去幾天？”
“兩三天吧。”宋青霧仰頭看他，
“怎麼了？”
宗聿垂着眼，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側頭把車窗打開，嗓音沉沉道，
“讓林立安排人送你過去。”
宋青霧原本想說不用，宋荔自己開車就行，但看他樣子又沒說，隻點頭，
“嗯，好。”
——
回到家已經很晚。
宋青霧累了一天，上樓把包裡的筆記本取出來放好就拿了衣服去洗澡。
最近幾天北京天熱，每天出門後回來都是一身汗。
浴室的門從裡面關着，沒有反鎖。
因為宗聿平常也不會随便在她洗澡的時候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