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霧不想哭，但還是有濕熱的眼淚掉下來。
臉頰被從身後握住，宗聿停了下來，下巴擱在她頸窩，眼睛從鏡子裡跟她對視。
宋青霧閉上眼睛，不看他，隻冷聲道，
“你要做就快點。”
宗聿不動，隻貼着她，襯衫還沒脫，冷硬深挺的一張臉映在鏡子裡，眼睛盯着她看，要她睜開眼睛，
“哭什麼？”
他聲音有點啞，指腹擦過她眼下的水痕，舔了一下，
“宋青霧，你的眼淚也是鹹的。”
宋青霧怔愣了片刻，沒有說話。
宗聿看着她，把她從洗手台上抱下來。
兩個人衣服都皺了，宋青霧紮好的頭發也全散了。
宗聿走到她身後，手攏起她的頭發，幫她紮了起來。
宋青霧從鏡子裡看着他。
宗聿胳膊環住她的腰，收緊幾分，下巴擱在她頸窩，又往昨晚咬過的位置親了親。
宋青霧感覺他牙齒抵在上面，輕輕的摩挲。
“宋青霧，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哄哄我？”
他聲音低低的，輕描淡寫地貼着她的脖頸，像祈求但語氣又一貫的冷硬而強勢。
宋青霧心口微澀，低頭看他環在腰上的手，低聲說，
“我不會哄人。”
宗聿沉默了會兒，忽然很低地笑了一聲，埋在她頸窩，扣着她的肩膀将人轉過來，面對面低頭看她。
“那想過我嗎？”
他眼睛漆黑，将她抱起來，仰頭一點一點地啄吻她，逼着她開口，
“說話，宋青霧。”
“想過我嗎？”
吻慢慢的變得急切，落在臉頰和下巴，頸窩。
宋青霧手按着他的後腦勺，垂眼看他，終于開口說，
“想過。”
她低頭主動去吻他的額頭，又重複了一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