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這邊的夜晚有些冷,雖然是夏天,山上的蟲蛇多,但鐘珏身上才擦過藥,蛇是不會莫名出現在帳篷裡還咬了她的。
等鐘珏的間隙,宗聿那邊打過來電話問她在幹什麼。
宋青霧把鐘珏在她帳篷裡被蛇咬了的事情告訴他。
宗聿在電話那邊沉默了會兒,讓她這幾天晚上不要在劇組随意亂走動。
宋青霧捏着手機,說好,然後挂斷了電話,
醫院門口的台階很低,跟當年軍區醫院的走廊往前無法相比。
宋青霧站在台階往下看,她鞋子上沾了不少的草屑和泥土。
跟那天在宗家老宅跟宗複嚴對話的時候不小心踩到的他那些名貴植物一樣。
宗複嚴說要跟她打個賭,她答應了。
可她沒有籌碼,唯一的籌碼或許就是自己,
是宗聿對她虛無缥缈的愛。
能赢嗎?
她垂着眼,山林的夜晚很黑,但能看見前面拍攝地的光亮,一點點将熄未熄。
—
宗聿開車到陳醫生老家時才知道對方一家一周前已經搬走。
一周前。
車一路從北京開到煙市,宗聿有種揮出一拳又落空的感覺。
他拿出手機,給宗焚那邊打過去電話,
“是你還是爺爺?二叔的事情到底怎麼”
“媽住院了。”
宗焚聲音很平靜,打斷他的話。
宗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
宗焚在電話那邊開口,
“給你定了三個小時後的機票,立刻回來。”
——
落地北京是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