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次青霧來的時候給她調的,還沒取名,她說留給下一個人取。”
她歪了歪腦袋,仔細想了想,
“這幾個月來,好像除了你,沒人點過這杯酒。”
宗聿看着眼前的酒,手掌攏着冰涼的杯壁。
吧台身後是玻璃窗,室外仍舊霧氣濃重,仿佛沒有盡頭。
他視線盯着窗外的霧看了很久,仰頭幹掉杯子裡的酒精,開口說,
“北京的霧可真大啊,就叫京霧難渡吧。”
“京霧難渡?”
徐青青揚起眉毛看他,對這個名字挺滿意,立刻拿起酒單,用馬克筆在上面寫下名字。
宗聿盯着藍色的杯壁上漸漸凝結成霧的冰,拎起西裝外套,轉身離開。
—
宋青霧這一次離開并沒有像上回那樣換掉所有的聯系方式徹底消失。
宗聿仍舊能夠給她的微信發消息,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手機,她一次都沒有回過。
離開的第一個月,宗聿仍舊正常的去公司,偶爾會一個人去徐青青的酒吧喝酒,經過徐青青的軟磨硬泡,他每周四會固定去那邊駐唱。
唱歌的水平有高有低,但還是引來了一批歌迷(顔迷),固定會在周四去看他,還有人把拍攝的視頻發到網上,引起不小的轟動。
白硯秋有一次還刷到了,大為震驚,似乎是覺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宗聿身上尤為離奇。
畢竟他曾經高中時期可是發生過将把他的照片發到學校論壇裡讨論的同學暴揍一頓的事情。
白硯秋以為他不會喜歡這種曝光。
——
宋青霧離開的第三個月,宗聿去了一趟倫敦。
但來回時間很快,不到一周就回來了。
那一個月裡,他脾氣都相當沉郁暴躁,好幾次大半夜帶着咖啡出去遛,把咖啡都累到不再願意跟他出門。
而他對狗毛過敏的症狀居然也意外好了。
宋青霧離開的半年後,宗聿開始給她的微信瘋狂發各種消息轟炸。
但都石沉大海。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有些後悔。
做人還是不能太大度善良。